卡达山族政治力量重新崛起 民族英雄將再度诞生 ?

沙巴立新党主席杰菲里吉丁岸,新崛起的卡达山英雄。(18D)

(斗湖讯)卡达山族的政治力量重新崛起,民族英雄將再度诞生?

卡达山族是沙巴这个风下之乡的大地之子,这个民族是沙巴众多原住民的最大族群,长期与杜顺及毛律族被合称为卡达山杜顺毛律(KDM)。狭义上只是代表三个民族,实际意义更是沙巴所有非穆斯林原住民与早期皈依回教的沙巴西海岸与内陆地区原住民统称 。

如果说沙菲益代表的是州内东海岸穆斯林势力的巴夭苏禄族,那么这两个土著在沙巴脱离英国管辖后就不断在政壇上競争。除了这两个世代争鋒的种族以外,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中央政府。

从上世纪60年代主张同意与西马联邦共组《马来西亚》时,巴夭苏禄代表就有馬斯达華代表;另一派则是州内最大的卡达山族由该族Hugusnsiou(最高领袖)唐纳史蒂芬斯领导。

曾经馬斯达華的势力大涨,并盛传有意建立苏禄苏丹国,令中央政府感到危脅,于是在1975年扶植了唐纳史蒂芬斯成立人民党将馬斯达華的沙统击败,但后来随着发生著名的1976年6月6日空难事件,唐纳史蒂芬斯死于非命。

沙巴政权在70年代中到80年代中进入哈里士的人民党时代,许多被认为侵犯沙巴主权的课题,包括割让纳闽岛给联邦,签约95巴仙石油利益给联邦以及大量非法移民涌入沙巴,都在这个时候发生。

当时的卡达山政权旁落,百林吉丁岸在敦法坠机死亡之后,成为新一代卡达山人的领袖。百林不仅继承了Hugusnsiou的卡达山最高领袖身份,在1985年,百林吉丁岸退出人民党,自组沙巴团结党,在选举中结合卡达山族群和华裔族群力量,一举挫败哈里士,夺得州执政权,开创了卡达山政治盛世。

然而面对强势的马哈迪中央政府,沙巴团结党政府在许多沙巴主权课题上与中央政府意見分歧,期间沙巴团结党在1990年全国大选前夕突然退出国阵,与东姑拉沙里的46精神党合作,企图一举拔起巫统领导的国阵政权。

豈知1990年马哈迪的政权轻骑过关,于是马哈迪在1991年将巫统东渡沙巴,就在1994沙巴大选,虽然沙巴团结党以25对23席险胜,但著名的沙巴历史第一次青蛙跳槽事件,導致沙巴团结党丧失政权,卡达山族再次遭到大权旁落滋味。

然而,百林虽然丧失政权,但是Hugusnsiou的卡达山最高领袖身份一直无人能取代。多年来国阵内的卡达山领袖,包括曾经因马哈迪提倡的首长轮任制上任班纳东博,到现任民统主席丹敖都不被认为有此资格。

直到后来在2002年沙巴团结党重返国阵,百林担任慕沙阿曼的副首席部长,被赐封为丹斯里,但由于慕沙是一名强势的领袖,因此这位卡达山最高领袖在政府内,也没有办法重振卡达山族的昔日光辉,相信这也令百林耿耿于怀,无奈英雄迟暮,有心无力。

2018年全国大海啸,有如沙巴政壇楚霸王的慕沙阿曼率领的沙巴国阵与代表东海岸巴夭苏禄族势力的沙菲益率领的沙巴民兴党势均力敌,打成平手。

当时身在国阵的百林力劝作为第三势力的沙巴立新党,也就是他的胞弟杰菲里支持慕沙阿曼。

除了不想卡达山的历史宿敌巴夭苏禄族再度掌权,也是因为当时慕沙答应解散巫统,加入沙巴团结党与沙巴立新党,或成立一个沙巴本土政党,再以沙巴团结联盟(GBS)的名义执政,从而摆脱中央政府的控制。

但是沙菲益却获得另一支卡达山势力民统党的支持,这也是沙巴历史上第二次因跳槽造成政权易手。最终成功执政了两年。正当巴夭苏禄族以为能重拾馬斯达華的霸业之际,却再次被青蛙诅咒逼得解散州议会提前大选。

然而,这场沙巴州大选,似乎由中央掌控了主动权,因为沙巴两个强人,慕沙阿曼与沙菲益,最终双双都失败告终,虽然不至于退出政壇,但政治光芒已大为暗淡,在现实的斗争中影响力也大幅鋭减。

在卡达山族方面,民统党固然溃不成军,大势已去。老牌的沙巴团结党面对领导人凋零,青黄不接的困境。

在精神领袖百林与党主席麦西慕双双缺席州选,署理主席拉丁马力败阵的情况下,连副首席部长也只由名不經传的副主席佐津来担任。

反观几个月前还是一个被西马媒体称为沙巴小党的沙巴立新党却崛起成为国盟政府中举足轻重的重要角色,立新党主席杰菲里雄心壮志,不仅有现任Hugusnsiou百林胞弟的黄袍加身,他也是婆罗洲议程,检讨1963年大马契约(MA63)创导人。

今日沙巴各本土政党共同理想,所喊出的沙巴属于沙巴人口号,也出自杰菲里,他也曾经在80年代遭到马哈迪政府利用恶名昭彰的内安法令(ISA)逮捕。

因此,在今届大选中沙巴立新党获得卡达山族青睐,视为族群的代表政党,已经崛起为深具影响力的政党,倘若这个政党与杰菲里继续保持这股气势,预料卡达山族将再次在沙巴政壇东山再起。

无论如何,不论是沙巴团结党或沙巴立新党也好,如何在国盟国阵这些中央政权与“西马政党”里能够一边吸取政治资源,一边为沙巴争取更多主权,将是最大的考验,避免陷入进退失据的状况。(18#)